闫妍表情再次僵住。

她曾见过风华的老总司智韩，身居高位的人身上总会凝聚出高人一等的气势，在他的面前会不由的拘束紧张。如今她却觉得司凰比司智韩还可怕，对方眼神没有任何的波澜，却让她清楚的理解出一丝刺入骨髓的寒意和厌恶，哪怕有幸被这人看入眼了，却比垃圾还不如。

路易笑声响起：「小姑娘，该怎么做还真要我教啊？这一幕是要表现你由爱生恨的绝望，去他身后站着，用手虚抱他，不要真的碰到知道吗？然后表情该怎么做就要自己理解了，理解不了就流两滴眼泪懂不？」

没人觉得路易是善心起来帮闫妍，因为他的笑声充满着嘲谑。

余奶奶察觉到古怪，问柳导：「怎么回事？」

柳导无奈道：「年轻人之间有点小矛盾。」

余奶奶瞪眼：「那臭丫头欺负我家陛下啦？」

柳导和众工作人员：「……」您老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是她欺负人了？

余奶奶怒气不消，「我瞧那丫头眼神不正，气质造作，一看就心思不正。我家陛下会主动去招惹她？」

柳导流汗：「老师说的是。」

余奶奶还想说，铁老握住她的手，「这辈子就没听你叫过我陛下，我的太皇太后，先静下来看看？」

余奶奶轻哼。

柳导等人心里暗道：早就听说铁老爱妻，还真是一点没错。

*

闫妍听到周围起来的窃窃私语，顶着司凰的目光一步步的朝她靠近。每近一步都觉得司凰眼神带来的压力加深一层，好像一片深海把她吞噬，越沉越难受，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
最终到达司凰的身后，不用再顶着她的注视，闫妍的脸色才恢复正常。

难得铁老他们在，一定要表现好！要是能得到铁老的青睐，她的星途就一片光明了！闫妍心中闪过这个念头，脸上就露出了笑容，自认不再被司凰盯着，自己一定能做到最好。

女子一袭嫣红长裙，黑鸦鸦的发被金玉装饰得精致美丽，纯美的脸庞、眼中含魅。她伸出双手像是要抱前面的男子，却隔了一层无形的阻碍般没办法真的拥抱他。

闫妍长相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无疑是美丽的，可是和前面的司凰一比，就变得暗淡了。她伸出的手白嫩漂亮，然而别人的目光一定会先落在司凰随意放在椅把上的手，明明轻松的放着，却愣是把闫妍的手比下去，忽然觉得闫妍手指的动作不够美观，真是僵硬啊！

司凰根本不去关注后面的闫妍表现如何，她一改之前如玉君子的淡漠，神情冷峻，下颚轻抬，眉尾斜飞，双眼直视前方，瞳仁犹如黑曜石，彷佛有墨绿的焰火在里面燃烧，淡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色泽更淡了几分，使她整个人的气质更冷峻，气势磅礡，简直犹如神只，让人仰望。

「……这生气的样子，都像。」余奶奶恍然失神。

柳导心中暗骂：「这妖孽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实力！？」

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，女性表情痴迷激动，男性也都转不开眼。

他们的表现都被闫妍看到了，心绪一下混乱。发生了什么？司凰又做了什么？为什么他们都用这种眼神看他？心乱的结果就是无法集中精神，促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。

摄影师已经拍照了吗？拍好了吗？是不是可以换姿势了？

闫妍朝经纪人周建看去，发现对方的表情竟然扭曲而崩溃，让她的心理建设也一下崩塌了。

「柳书，她的照片我不拍了。」路易抬起头，嘲笑道：「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滴污渍，会玷污完美的艺术品。」